叔,我们吃过了,傅辞洲站起身,去厨房荡了一圈,叔,我刚推了您一下,没推着哪儿吧?
没有,祝钦笑了笑,挺好的,比我厉害。
傅辞洲挠挠后脑勺:还好叔拦我一把,不然就不太好了
就凭徐萍那不要脸的,要是挨了傅辞洲一拳头,指不定当场撒泼赖着不走呢。
厨房热,祝钦指了指外面,你去客厅凉快着吧。
客厅里开了空调,祝余不哭不笑,坐那儿像个雕塑。
傅辞洲从餐桌上顺了盆提子,也放在了祝余面前。
小狗叼食?祝余转过脸来,再给我递根骨头?
傅辞洲勾了勾唇:你想要的话,也不是不行。
祝余伸手摘了几颗提子,靠在沙发上扔进嘴里。
傅辞洲:刚给老陈打电话,他问我请假干啥,我说有事,让他别问。
祝钦放在茶几上的电话突然响起来,屏幕上三个大字,傅辞洲和祝余都看的清清楚楚陈老师。
刚才老陈绝对在和你妈打电话。祝余拿起手机,去厨房递给祝钦。
几乎是连着的,钟妍的电话就打到了傅辞洲的手机上。
我去这时间线梳理的可以。傅辞洲划开接听,起身去窗边打电话。
钟妍也没多问,就是让傅辞洲注意安全别乱跑。
傅辞洲满口答应,挂了电话。
阿姨说什么了?祝余又摘了几颗提子递给傅辞洲。
傅辞洲抓着祝余的手腕把提子咬进嘴里:没说什么,她又不管我。
钟妍虽然对傅辞洲小时候管得严,但是孩子现在长大了,都比她高出了一个脑袋,再管也管不着了。
祝余搓了搓自己刚才捏着提子的手指,等傅辞洲坐下后脑袋一歪,大着胆子靠在了他的肩上:挺好,我爸也不管我。
他手里的提子吃完了,傅辞洲手臂一伸,干脆连盆都给他端了过来:小猪似的,吃葡萄连皮都不吐。
这是提子,祝余纠正道,而且小猪还乱拱呢,是吧。
你拱呗,傅辞洲捏捏祝余的脸,给你拱。
祝余轻笑一声,把脸在傅辞洲的肩头蹭了蹭:这么好啊?
才知道我好?傅辞洲顺着祝余的耳廓往后摸,给点表示?
祝余闭上眼睛,感受着傅辞洲掌心里的温度:你要什么?
发丝被人拨开,又重新搭在皮肤上。
空调吹着凉凉的风,被傅辞洲的手掌一过,都混上了一些温暖。
祝余几经波澜的内心重归平静,渐渐放松下来。
我要的可多了,傅辞洲想了想,一时半会儿说不完。
那你慢慢说,祝余勾唇,慢悠悠地说,我慢慢听
他虽然身体不好,虽然被亲生父母嫌弃。
但是他心脏目前还算健康,一时半会儿死不掉。
我其实在想,如果他们哭着和我道歉,告诉我当年并不是故意抛下我。或者他们一有个天大的苦衷,曾经的事情是不得不做。如果他们和我相处一段时间,再求我救那个人。如果他们把我当成一个人来看,我指不定会心软。
但是没有如果。
对方采用了最极端的方法,那就不能怪他也同样极端。
所以啊祝余往傅辞洲身上靠了靠,我甚至还有点庆幸
庆幸什么?
他们坏得不聪明。
开学 你比屎好玩,以后都跟你玩。
祝余把话说得含蓄,徐萍何止是不聪明。
在傅辞洲看来,徐萍就是疯了。
只有疯子才能说出那样的疯言疯语,让别人不顾自己家孩子的性命去救一个半道上突然出现的人。
我看她才有病,傅辞洲到现在气都没消下来,就真的不要脸。
之前他还顾忌着那人是祝余的生母,现在看来,也用不着那份尊重。
祝余把头一转,后脑勺枕在傅辞洲肩上:还好,我爸也不同意。
你用脚趾头想叔叔也不同意,傅辞洲揽过祝余的肩,让他整个人都靠在自己的怀里,你可是他宝贝儿子。
祝余顺着傅辞洲的胸前往下滑,最后弓着身子窝出一个舒服的姿势。
他对祝钦宝贝儿子这个身份有些存疑,但是没敢直接在傅辞洲面前说出来。
不久前傅辞洲破门而入见谁打谁的气势还在,祝余比较担心对方会不会直接指着自己鼻子骂叔叔他对你那么好,你这个没良心的还觉得他不把你当儿子?!
当儿子是当,但是宝贝儿子的话应该也不至于吧?
咔嚓一声厨房的推拉门被打开,祝余一个激灵坐直身子,脚丫子在空中一摆,瞬间和傅辞洲拉开距离。
傅辞洲看祝余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,忍不住躬身捏了颗提子扔进嘴里,低头闷闷地笑。
就跟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,家长出来还要避嫌。
大岔着坐的小腿被人踢了一下,没事招惹人的脚上还穿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