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,夕阳西下。
邵浔之驱车返程,边月陪两个小的坐在后面。
露营玩high了,兄妹俩蹦蹦跳跳一整个白天,早就电量耗尽,此刻睡成了小猪。
第二天是周一,邵浔之早早起床送两个小的去学校。
“妈咪拜拜——”
“妈咪晚上见!”
边月笑着目送车子走远。
转身瞬间,脸上笑容消失得干干净净。
她拿起手机,先打给邵温白,请了一天假。
那头很爽快地同意了。
边月挂断之后,又打了另一个电话。
过了大概十来秒,那头才接通:“阿月。”
“怎么样,老薛?脱身了吗?”
“刚从警局出来,问的都是那几个问题,幸亏咱们早有准备。”
作为同一天出现在那个码头的人,薛君泽自然也不例外被警方找上门,要求配合调查。
情况跟边月差不多。
边月:“咱们的人有收获吗?”
薛君泽:“别说!你还真别说!你这招引蛇出洞玩得相当漂亮,我顺着报警人的线索往深了挖,果然跟h国本家有关。”
边月轻嗯一声,“见面再说。”
市中心,某私密茶楼。
边月到的时候,薛君泽正悠哉悠哉地在品茶。
如果不是他仰头牛饮的动作太狂放,乍一看,还真以为是个行家。
边月坐到他对面,“兴致不错。”
说完,给自己倒了一杯。
薛君泽坐直,“那天你提醒我先留下桑达邱是对的,果然,后面就有人报警说他遇害。”
“紧接着,我们俩在码头出现过的证据就交到了警方手里。这一环扣一环,明显就是有人想借桑达邱唱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,幸好你聪明,想到将计就计,趁机引对方现身。”
边月喝了口茶:“桑达邱呢?”
薛君泽:“绑着呢,在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。”
“嗯。”
“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?”
边月沉吟一瞬:“本家的人抓到了吗?”
“嗯。但只是个跑腿的小喽啰,不是什么重要人物。”
“审过了?”边月问。
薛君泽点头:“一问三不知,没什么重要信息。”
边月沉默。
薛君泽也跟着安静下来。
突然——
“不对,”边月猛地抬头,“虽然桑达邱跟h国本家已经划清界限,这些年一个在r国,一个在h国,连国籍都不同了,但桑达邱既然把阿槿交给本家,本家也选择重点栽培她,就肯定不会对桑达邱放任自流,这也是为什么桑达邱一出事,本家也紧跟着出手了。”
虽然都姓“桑”,但h国桑家可不是桑达邱这种货色可比的。
那是真正的名门学阀,掌握着一个国家最顶级的学术资源。
桑槿被本家作为种子培养,必定不会让一个小小的桑达邱影响到她。
与其任桑达邱胡作非为,不如把他放在眼皮子底下,更容易掌控。
薛君泽:“那你的意思是?b